今天我们聊聊《西游记》中谁负责挑担的问题。蒋大为老师有一首歌《敢问路在何方》,开句就是: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说的就是这事。
在我们印象中,挑担的是沙僧,牵马的是猪八戒。唐僧在马上。孙悟空扛着铁棒打头阵。看似一幅和谐的西天取经画面,其实却是错误的。
为什么这么讲?因为挑担的是猪八戒,牵马的是沙僧。
长话短说。唐僧的行李一开始是由孙悟空挑的。离开高老庄后,孙悟空就把重任交给了猪八戒。这时候画面也有了变化,猪八戒负责挑担,孙悟空负责牵马。正如《西游记》第二十回写的:
早到了路旁人家门首,三藏下马,行者接了缰绳,八戒歇了行李,都伫立绿荫之下。
按常规思路,流沙河收伏沙僧后,这担子应该由三师弟来挑。小说第二十三回,猪八戒也提出自己的主张,说:
哥呵,你只知道你走路轻省,哪里管人家的累坠?自过了流沙河,这一向爬山过岭,身挑着重担,老大难挨也。
可见,这时候担子还是猪八戒挑的。因此他还向孙悟空抱怨说:「似这般许多行李,难为老猪一个逐日家担着走,偏你跟师父做徒弟,拿我做长工。」
那沙僧负责什么呢?其实,他加入取经团后,主管行李和马匹。也就是说,保管行李、牵马喂马这些都是沙僧的事。
但四圣试禅心(猪八戒摸媳妇)后,挑担的事就完全交给猪八戒了。因为这一遭,他心中有愧,于是自荐说:
从今以后,再也不敢妄为,你就是累折骨头,也只是么肩压担,随师父西域去了。
直到「三打白骨精」一回,唐僧赶走了孙悟空,猪八戒接替了大师兄的位置:负责前面开路。而沙僧自然就轮落到挑担的份了。
猪八戒虽然不用挑担子,但需要为师父化斋。毕竟这以前是孙悟空干的活儿。我们暂且不管。
当然,西天取经路上并非都是猪八戒一个人挑担。有时候沙僧也会主动来挑。比如小说第五十三回,在女儿国,猪八戒喝了子母河的水,腹痛难忍。像这样的情况,只好由沙僧「挑着行囊」。
所以,这一路主要负责挑担的人是猪八戒,沙僧只是偶尔会替换一下罢了。正因为猪八戒的苦劳,如来佛祖为他封神时,才说了下面一段话:
猪悟能,汝本天河水神,天蓬元帅,为汝蟠桃会上酗酒戏了仙娥,贬汝下界投胎,身如畜类,幸汝记爱人身,在福陵山云栈洞造孽,喜归大教,入吾沙门,保圣僧在路,却又有顽心,色情未泯,因汝挑担有功,加升汝职正果,做净坛使者。
划下重点:「因汝挑担有功,加升汝职正果」。
我们再看下,如来老爷子是如何评价沙僧的?「诚敬迦持、保护圣僧,登山牵马有功,加升大职正果,为金身罗汉。」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西天取经路上,挑担的是猪八戒,牵马的是沙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