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老龄化已是无可讳言的事实。老龄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这一切来临之时,我们依旧没有准备好。面对如此严峻的社会问题,单凭政府力量显然不足以应对,需要更多社会力量参与其中,不仅需要更多商业创新,最重要的是如何推动银发族本身的参与。
1 两亿中国老人背后的痛和痒
到2020年,全国60岁以上老年人口将增加到2.55亿人,占总人口比重17.8%,独居和空巢老年人将增加到1.18亿人左右。同时,我国绝大部分老年人都会在家庭中终老,养老责任与照顾劳动主要由家庭承担。
但养老服务远远跟不上老龄化的速度——社会化机构提供的养老服务,无法满足养老需求,市场应运而生的中高端养老机构,也并非普通家庭可以承担。
民政部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全国各类养老服务机构和设施15.5万个,养老床位合计744.8万张,每千名老年人拥有养老床位30.9张。也就是说,我国绝大部分老年人都会在家庭中终老,养老责任与照顾劳动主要由家庭承担。
受传统性别文化影响,在我国家庭中,照顾责任具有鲜明的性别倾向,据北京大学老龄健康与家庭研究中心所做的中国老年人口健康调查,我国老年家庭照料者中,大部分由女性承担(约66.7%-75.0%为女性照料者)。这种照顾密集、持续、长期,因此女性照顾者不得不面临社会生活受限、个人发展遇阻以及健康状况恶化等问题。多数研究者认为,家庭中繁琐而细致的照顾工作容易形成照顾者的压力和负担。
一方面,由于长期重复单调的劳动,负面情绪无法排解,巨大的工作量和照料压力甚至影响正常的社会生活,女性照顾者往往会经历焦虑、沮丧、无力、社会疏离感等各种情绪的煎熬。另一方面,长时间的超负荷工作,缺乏休息的机会,会对照顾者自身健康状况产生影响,他们常常要面对自己每况愈下的身体。
而对于中青年女性而言,“上有老,下有小”的状况会使她们深切感到力不从心、分身乏术,甚至被迫选择低薪灵活的工作,从而加剧家庭中经济地位的不平等。在照顾模式中,家中的母亲常常不仅要育儿理家,还要承担照顾配偶的责任,而自己的老年生活却岌岌可危,甚至老无所依。
▲ 2016年4月,安徽省蚌埠市,一位乡村小学女教师(左)在婆婆家中准备晚饭,除了学校的工作外,她还要照顾患尿毒症的丈夫和患癌症的公公。 © 图虫
在日本,有一种所谓“看护杀人”——照顾病人或老人的家属难以忍受长期照料之苦,亲手将自己看护的家人杀死。据日本公共电视台NHK统计,日本这类事件每两周就会发生一起。而在我国,也曾出现过这类事件,此外,有些照顾者自身也年事较高,健康状况不佳,甚至会出现突然过世的情况。
这类事件的背后,是一曲曲家庭悲歌。这些“杀人者”,曾经是长期扛下照顾重担的家庭中坚,可能是你我熟悉的亲友。这是老龄化社会的必然吗?如何让这些照顾者得以喘息,而不致抱着求解脱的心态,酿成悲剧?
一些家庭选择聘请家政工来帮助照顾老人。这不但增加了家庭的经济压力,而且在这个完全由女性组成的照顾劳动实践场中,一个女性的“解放”背后是另一位女性的悲苦,可能隐藏着另一个家庭无人照顾的现实。
我国约有60万所家政服务机构和2000万名家政工。但这一庞大的非正规就业群体大多没有被纳入正式的劳动就业范畴,他们的工资、工作时间、劳动保护或社会保险等都无法获得保障。调查显示,许多家政工都长时间超时工作。据北京科技大学王竹青教授的统计,北京有约36%的家政工每周没有休息日,广州和成都的情况略好,比例在20%左右。
已婚已育的家政工要面对自己和家庭分离的各种焦虑,面临育儿的困扰,而她们中的多数终将返回农村。城市在制度、户口、医疗、住房上,都不容留她们的晚年,他们的晚年不被人看见,衍生出一种“弱弱相残”。
而这些照顾工作的重要性和价值,却往往被忽视。
无论家庭、社会,还是国家政策,都没有正视女性照顾者所承受的种种压力。照顾活动对女性就业的阻碍也在某种程度上强化了女性的附属地位。
▲ 2017年4月,因《我是范雨素》而被公众熟知的范雨素在北京一处打工文化艺术馆附近接受媒体采访访问。作为家政女工的范雨素为了工作,而不得不与自己的小家庭有所分离。 © 东方IC
如前所述,社会化机构提供的养老服务,远远不能满足养老的需求,市场应运而生的中高端养老机构,也并非普通家庭可以承担。以广州某高端养老院为例,该院2017年最低收费为7500元每月,为广东省年平均工资的1.34倍。
老龄化先行一步的国家和地区,尝试了不同的应对路线,也各有苦处。在我国香港地区,政府于2013年开始推行长者院舍住宿照顾服务券试验计划,政府向老年人发放补贴,帮助支付市场化的养老服务,解决公共服务的不足。
香港地区政府一直鼓励公私营合作,但养老院的排队时间仍需三年以上,据香港立法会张超雄议员办公室统计,仅2017年就有6000名以上老人在等候中去世。在激烈的竞争下,香港养老机构出现“照顾好的太贵或排不到,品质差者则空床率高”的现象,与其他社会服务一样,呈现出阶层分化。而被评为“五星级”的剑桥养老院也在2015年爆出虐老事件。
面对诸多的老龄化问题,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中国面对的问题,在全球不同国家也都有遇到,那么他们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并让银发群体焕发生机呢?
以下三种解困之法,或对正在处于老龄化进程中的我们有所启发。
2 老龄化依旧活力无穷的北欧
丹麦通过组建社区养老网络,提供在家养老的服务,例如陪伴、组织活动、改造居家设施等,降低老人失去自理能力的风险。同时这种方式也提供了大量就业岗位,促进新产业发展。
瑞典大力推广“居家养老”,建立了一套养老金体系和家政扶助制度,鼓励老年人二次创业以解决人口老龄化问题。由于在应对老龄化问题上成绩显著,瑞典被誉为“老年人的王国”。瑞典不仅是世界上居家养老率最高的国家,而且恢复了经济的竞争力和增长速度,近年来其国家竞争力排名一直保持在世界前三的水平。
▲ 瑞典韦特兰达(Vetlanda),经培训后的护工和护工助理在当地社区和老年人们一起。 © commonwealthfund.org
北欧国家的经验表明,人口老龄化也并不意味着政府将破产、经济将停滞。只要人民的照顾需求能够满足、照顾者的权益受到保障、性别正义与社会公平得以落实,一个老龄化的社会依然能够活力无穷。
3 避免孤独死,又保有独居自由的日本高龄住宅YUIMARU
文、图/陈莞欣参考资料/株式会社コミュニティネットゆいま〜る
老后的住所,你怎么选择?住在自己熟悉的家当然很好,但身边若无可以照应的家人、朋友,难免感到不安。年轻时选择的住所,也未必有老后所需的生活机能。若是搬进安养机构,虽然三餐起居有人照料,设施里的生活却相对无趣,也不能选择喜欢的社区环境。
对此,日本建设公司コミュニティネット(Community Net)推出社区计画「ゆいま~る(读音:Yuima~ru)」。该计画在日本有11个据点,广受好评,更在2018年获得日本优良设计奖。他们的设计理念是:“老后的家需要特别的环境,但不应该与世隔绝。”
Community Net 公司指出,「ゆいま~る」有3个设计重点:“首先,让住宅成为熟龄者的家,而不只是照护设施。确保每个房间都有独立且宽广的起居空间、厨房、卫浴设备等,让住户可以照自己期待的方式生活。
其次,连结住家与地方的医疗照护资源。每栋住宅都有365天、24小时的生活支援制度,各个房间也有紧急通报系统。另外,各栋住宅都有「生活协调员」,负责确认住户平日的健康状况与生活需求。如果有就医、申请看护的需求,也由协调员负责。
最后,则是创造能够融入地方居民的社区。Community Net 公司认为,「ゆいま~る」不只是老人居住的社区,而是开放给地方上的人们交流的场所。住宅区内的各项设施都对社区居民开放,串联居民与在地社群的连结。”
01、是熟龄住宅,更是欢迎所有人的公共空间
如果你走访Community Net公司的其中一个位于东京近郊日野市的社区据点——「ゆいま~る多摩平の森」,可以发现这栋熟龄住宅不同于一般安养机构,生活机能完善方便。距离车站仅10分钟的路程,沿途有数家大型超市、医院诊所,熟龄生活所需要的资源一应俱全。
「ゆいま~る多摩平の森」的周围环境,有超市、服饰店等,生活机能相当齐全。
集合住宅改建的社区有2栋主要建物。一是专供60岁以上申请者居住的熟龄住宅,另一则是开放给一般家庭入住的公寓。社区没有围墙,内有幼稚园、游乐场、公园、菜园,甚至还有一栋结合社会教育中心、运动中心、餐厅和咖啡厅等不同设施的复合空间。
「ゆいま~る多摩平の森」社区内部,设有幼稚园、菜园、公园等不同设施,让社区的居民在此自然交流。
医疗照护资源方面,食堂的对面就是小规模多机能设施,提供日间照护、短期照护和居家照护的服务。社区内另有透析、复健诊所、失智症专门医院以及即将启用的安养机构。倘若哪天住户健康恶化,也能确保自家附近有充足的医疗照护资源应对。
社区内的小规模多机能设施,提供住户和附近居民日照等照护服务。
社区内所有的公共设施都开放给附近居民利用,附近的学生和年轻人不时会在广场聚会。食堂则每日提供营养师设计的菜单,住户和社区民众都能前往用餐。食堂内的长廊还有个小型图书馆,不只是餐厅,也是集结公众的场所。
食堂不只是餐厅,也是社区民众聚会的地方。针对高龄者设计的菜单上详细的标明了食材、卡路里。一旁的白板上则列出目前社区内的活动。
此外,社区不定期举办类型多元的活动,例如料理、体操、演奏会、朗读会、秋季赏枫等。去年更和同一街区的中央大学合办「文化祭」,由住户展出作品、演奏乐器,留学生们介绍自己的国家、举办市集。开放的社区让住户既能享有独立的生活空间,也有机会认识在地居民、建立安全可靠的地方互助网络。
02、独居也安心的生活支援制度
每位住户入住「ゆいま~る」前,都得先和「生活协调员」讨论自己的生活计画。这份计画每年可修正一次,确保住户不论在任何状态下,从医疗处置到后事安排,都按照自己的期望进行。
生活计画的内容包括:失去意识或判断能力时,谁能做你的代理人?生命末期希望接受怎么样的医疗照护、缓和医疗?罹患重大难以治愈疾病时,希望医生告知你病名和平均余命吗?是否要接受延命医疗?是否捐赠大体或器官?希望葬在哪里、举办怎么样的葬礼?人走了以后,房间里的物品如何处置?
在「ゆいま~る多摩平の森」,每位协调员负责3位住户,他们的工作不只是制定生活计画,还有确保住户的人身安全、协助解决生活上的困难。例如想换电灯泡、无法一个人移动太重的行李或家具时,都可以请协调员协助。若是必须住院、就医的场合,协调员也会帮忙安排,并且和照护经理合作导入政府的照顾服务。
Community Net网站上分享了住户中山太太的心得。如今81岁,曾任看护的她原本住在自己购买的3房大公寓,过着自在开心的生活。但几年前,她因为胆结石住院,眼睛也动了白内障手术。
中山太太说:“一个人的老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想要度过安全、安心的老后生活,一定要趁还有力气时为自己做打算。”
除此之外,她还进一步指出,她在独居时常会感到不安。例如,出门时瓦斯有没有确实关好?在浴室等湿滑的场所若发生意外怎么办?
而在「ゆいま~る」这些事情都不再担心,不但浴室等空间皆有紧急按钮,而且家电也有自动断电设置,可以确实避免意外发生。
更重要的是,她认为:“老人有权力,也必须自行选择喜欢的生活方式。”
所谓的孤独死,不就是即使有小孩,也没有受到照顾吗?世道已经和以前不同了。未来打算如何过活,不自己好好选择是不行的。
决定搬出公寓前,她也曾参观过不少照护机构,最后她认为:“还是想活得像自己。”在身体状况还允许时,自由的购物、下厨、喝酒、外出。「ゆいま~る」的生活实现了她对独立生活的渴望,也让她有机会和年龄相仿的邻居互相照看。
82岁的宫本先生也有类似的看法。住在「ゆいま~る多摩平の森」,走路10分钟就能到达车站。身体还健朗的他,不想被一般老人的观念束缚,闲暇时间还可以坐电车到处旅行、拍摄喜欢的风景照片。他还提到:“肚子饿的话,从家里到车站之间就有三家牛丼店呢!”
想住在这样的社区,得花多少钱?「ゆいま~る多摩平の森」一个月的租金约为11万8,000至15万4,000日圆不等(约人民币7千到1万),住户的生活支援费、医药品耗材和水电、餐费等花费,则平均约为139780日圆(约人民币8600元)。以日本的薪资和物价水准来看,算是一般中产阶级皆能负担的费用。
更重要的是,在「ゆいま~る」,住户可以合理的价格取得个人化的生活支援。像是:“只有洗澡需要协助、只有午餐想和其他人一起吃、临时有亲友要来住宿等等”,同样是熟龄,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和生活型态都不同,自然需要客制化的服务。
不必仰赖他人而活,但自己力有未逮时也有可靠的伙伴能协助。「ゆいま~る」开创了一种介于一般住宅和照护机构间的生活模式,让人到生命的最后都能活得像自己。
4 透过“职务再设计”,71岁新加坡人资帮熟龄者找到新工作
编译:陈莞欣
资料来源:ImpaceHub、USA Today、Silver Spring、Asia One、Silver Horizon
图片来源:Shutterstock
人过了50岁,明明身体还很健康、也有一定的工作能力,在职场上却没有用武之地?
71岁的Helen Lim是新加坡的新创公司CEO。在退休之前,她曾在公私部门负责人资工作长达40年,服务过的单位包括知名印刷公司Xerox、新加坡卫生部等。65岁那年,她踏出退休后的舒适生活圈,创立银泉公司(Silver Spring),协助熟龄者再就业,挖掘他们的生命价值。
01、职务再设计,让熟龄者重回职场
和台湾相似,新加坡的人口结构正在迅速高龄化。2015年,1/8的新加坡人超过65岁。2030年以前,这个数字会提高到1/4,使新加坡成为全球最老的国家之一。年长者若能延长职业寿命,维持独立的经济来源,其实也是降低国家财政与补助的负担。
2006年到2009年间,Helen受邀担任新加坡最大的健康照护企业医疗保健集团(SingHealth)的顾问,协助增进集团内部的熟龄员工福祉并提升他们的职场能力。在这段期间,Helen规划了几个创新的工作模式,让退休族可以重回职场。
例如,发展产后居家照顾服务,让退休的护士、家庭主妇可以弹性工时兼职的方式工作。担任医疗保健集团顾问的经验,让她发现许多熟龄员工的才能未被开发,更有许多退休族、家庭主妇因为离开职场,处在社会孤立的状态。
退休多年的她,开始思考如何以自己的专业,为这群人带来正面的影响。
02、熟龄互助,挖掘熟龄生命价值
机缘巧合下,Helen发现一栋办公室大楼的店面正在招租。她创立公司银泉,开设咖啡厅「Chatters Café」,聘用50岁以上的员工管理、营运、收银、做外场服务生,创造熟龄者的工作机会。
咖啡馆模式刚开始相当成功,相同店型一度扩展至3家。然而,随后产生的资金问题,让Helen发现这种经营模式很难长久。2家咖啡陆续关闭,现在只剩一家在医院内经营。
2010年开始,银泉开始将主力放在新的业务上:为熟龄者媒合工作机会,协助他们回到职场。
然而,在金融海啸过后,全球就业市场相当艰困,40岁以上的员工得承受更严重的就业歧视。因此这项任务刚开始非常困难,公司烧掉10万美金的资金,而且一年内只帮8个人找到工作。
所幸在2012年,银泉与新加坡东北社区发展理事会建立合作关系,媒合业务逐渐走上轨道,咖啡厅的经营也渐渐稳定。公司财务达到损益两平,在半年内帮助170人找到工作。
例如,58岁的Philip原本是办公自动化产业的销售主管,也创办过IT公司。60岁那年,家人建议他退休、享受生活。没想到退休之后,他却觉得郁郁寡欢。银泉介绍他到一家只有5人、急需企业咨询却无法负担费用的小公司担任顾问。
Phillip善用他过去的经验,为这家公司组织了有力的销售团队,成功让该公司获利扩张,员工也由5人扩增为50人。
此外,Helen也另外创立了会员制的旅行平台Silver Horizon Travel,雇用熟龄员工推出专属熟龄者的旅游行程。该平台强调行程规划舒适、没有压力,且参加者在参加旅行前后都可参加由Silver Horizon举行的聚会,和同龄的好友尽情交流,创造熟龄者活跃的社交社群。
03、银发族是宝库,不是海啸
Helen认为,在未来高龄化、少子化的社会当中,年轻人变少,雇主们会发现人才愈来愈难找。因此,“何不让这些有经验的熟龄员工帮助你稳定公司?他们还很有能力,不是过了55岁就走下坡了。”
当然,想让熟龄员工顺利留在职场上,职务再设计是必要的。例如,银泉经营的Chatters Café提供字体较大的收银机、减少配送以降低员工的身体负担。新加坡最大的连锁超市NTUC FairPrice有一半员工年纪在50岁以上,该公司的做法则是提供弹性工作时间,并且为熟龄者提供特定职位,例如客服代表等。
下一步,Helen希望能鼓励更多银发企业家进入市场。但在此同时,她也不恋栈权力,已经找好了公司的接班人。
“我知道我得准备放手,让公司成长,我不能紧抓着它不放,否则我走了,公司也会跟着一起结束!”——Helen
Helen认为,退休后创办银泉,最大的收获是发现自己比想像中更有热情与韧性。她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年龄歧视可以从职场上消失。
“我希望人们可以优雅老去。我希望保持活力,创造更多成功故事,让这些我们帮助过的人都成为倡议者。”——Helen
面对高龄化的未来,Helen乐观的说:“银发族是宝库,不是海啸!”
5 未来不必悲观,创新必将酝酿无限可能
老年社会临近,高收入者有更多选择,而多数普通人,特别是收入底层的群体,难以支付昂贵的照顾费用,更加高度依赖家庭或缺乏基本权益的家政工人,造成种种困境。
人人都要面对养老问题。如何不至于老年劳碌、老无所依,如何建立一个普惠的照顾体系和让年长的人重获价值,是亟需思考的问题。节省支出和延迟退休是一时,而保障照顾者的基本权益,同时改善社会环境,降低老年人失能风险、平衡性别责任以减轻照顾者负担,以及让退休不等于脱离社会,则是长远。
同时,随着时代的进展,我们应该重新定义年龄,消除年龄歧视,让更多年长的人发挥应有的价值。
来源:乐见岛